苏瑾瑶当然不会无视古尚卿的好意。她站起来重重的点头,然后道:“古老将官,那就请你现在集合所有已经被收编的士兵,我会对他们重新安排。从今天开始三个月的时间里,这些人的衣、食、住、行全部由我一人承担。并且在三个月后,我会将这三千人训练成为真正的士兵,绝对不会比原来的古家军差。”

    听苏瑾瑶这么说,古远达明显一愣。继而就笑着道:“没想到,二小姐还真是财大气粗。这三千士兵,人吃马喂可是一大笔开销啊。而且,二小姐说是不会比我们原来的古家军差?我们古家军比的可不仅仅是花把式,我们靠的是响当当的战功。你的人就算是个个都成为飞檐走壁的高手,可是他们有什么军功在(shēn)吗?这样的人,和我们这些奋死杀敌、沙场浴血的战士们又能怎么比?”

    古远达的话听起来是满腔的豪气,可实际上根本就是在故意刁难。

    试想,古家军自从古三将军战死之后就已经没落了。否则也不会去东北部队罗丘屯兵。

    实际上,古家军也有十来年没有再参战了,这些人不过就是躺在功劳簿上在吃老本而已,现在却又说的个个都战功赫赫似的。

    而且,如果云穹国一直没有战事的话,苏瑾瑶的军队又该如何去证明自己?总不能没事找事的去讨打吧。

    不过,苏瑾瑶的气势从来没有输过任何人。

    她听了古远达的话,冷笑道:“我的人比的不仅仅是战功,还有兄弟(qing)、百姓义,比的是所有人拧成一股绳的凝聚力。而且我说的是不输给原来的古家军,而不是你们现在这些养尊处优,吃着古家的军饷,却做着欺压同胞坏事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二小姐我没有听错吧。”古远达故意一脸震惊,又看向古尚卿,说道:“少主,您听懂二小姐的话了吗?”

    古尚卿看着苏瑾瑶,道:“瑾瑶,既然老将官听不懂,你就给他解释解释吧。”

    苏瑾瑶向前一步,盯着古远达问道:“老将官,我想问一下,你手下是否有一位葛统领?”

    “是。葛飞是我患难与共的好兄弟。他与我在战场上出生入死,也是一位响当当的英雄。”古远达说完,又好奇道:“二小姐,你问他做什么?他和你要带走的士兵有关系吗?”

    “有。”苏瑾瑶深吸了一口气,道:“那就请老将官现在做两件事:第一,把我要的人集结起来,从即刻起,我的人只有我能调动;第二,把葛飞交给我处理,我有件事要和他算算帐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人带走没问题,但是葛飞……”古远达摇摇头道:“二小姐,你要是不说出缘由,这个兄弟我保了。”

    苏瑾瑶冷笑一声,道:“好,我本来想要把葛飞带走,把这件事悄悄的做完,也不算是给古家军丢脸。如今看来,老将官是想要亲自听听这丢脸的事(qing)是什么缘由了。那我就直说,这军营里原来是不是有来自鹤鸣山的一支队伍,为首的是叫做楚可凡的年轻人?”

    一听苏瑾瑶提到楚可凡,古远达的脸色变了变。但他马上就镇定下来,说道:“这件事是刚刚发生的,我还没来得及写在那本册子上。不如就直接和少主、和二小姐当面说个明白好了。楚家派来的收编的这些人,根本就是一帮穷凶极恶的悍匪。当年朝廷派兵剿灭了多次,都让他们侥幸逃脱了,这次他们也不知道是如何欺瞒了二小姐,居然想要混入古家军来。我怕他们是别有用心,就让葛统领多加留意。没想到葛统领对他们的管束才稍微严格了一点,那个楚可凡就直接带着人马离开了。这军营岂是他们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的吗?简直拿军规当作儿戏嘛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古远达看着苏瑾瑶冷笑一声,道:“二小姐,我想说的是,就算是你现在亲自带着一队人马,可这些楚家军根本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,你也不要白费力气把功夫放在他们(shēn)上才好。这种人,永远也不要妄想再回到古家军了。”

    古远达这些话说完,他只感觉周围的气温骤降。回头看看,不仅苏瑾瑶眯着眸,一脸煞气。就连古尚卿都是星眸如剑,狠狠地朝他戳来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少主,二小姐,我有说错什么吗?”古远达纵使是沙场纵横多年,也险些被二人这样的气势给吓住了。

    毕竟,(shēn)份不同、位置高低有别,古尚卿和苏瑾瑶都是古家军的银牌统领,(shēn)份摆在哪儿,就是要压着古远达一头。

    何况,古远达不过是年轻时候跟随古老爷子的一个家奴,后来做了亲兵,现在有这样的威势全凭着多年在军营历练得来的。

    但是真正出(shēn)高贵的人,气势总是如同刻在骨子里一样。更何况现在苏瑾瑶和古尚卿同时发威,古远达骨子里的那股子奴(xing)也就自然而然的冒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