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郁垂眸看着宋鹤卿为她擦去手上水渍,随即很快收回手。

    终究是孩子大了,过分亲昵倒显得不自在了。

    “师父,我有个请求希望你可以答应。”

    姜郁仰头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人,觉得脖子有些不舒服,“往后站点。”

    宋鹤卿微愣,不解地回头望了一眼,但还是听话地后退两步。

    “行了,就站在那里。”

    宋鹤卿停下脚步,好看的眼眸中带着疑惑,“为什么要站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“看着舒服。”姜郁言简意赅地说。

    宋鹤卿:“……”

    头顶上的阳光,少了绿树的遮掩,毫无遮挡地落在他头上,虽然有灵力傍身不是很热,但迎着光的人,只觉得非常晃眼,却又不好意思说。

    “师父,那我说的请求你能答应我吗?”宋鹤卿垂眸,躲避阳光。

    姜郁轻摇折扇,伸了伸懒腰坐起身,“真者,精诚之至也,不精不诚,不能动人。一点葡萄就想收买我了?先把事说出来,我听听。”

    宋鹤卿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姜郁不解地打量着他,半晌说道:“你要是实在觉得难以说之于口,你去书房写下来给我看也行。”

    宋鹤卿怔然,倒不是什么难以说出口的事,只是他在想着怎么措辞。

    “我想从芰荷院搬出来。”宋鹤卿说。

    姜郁眼皮一跳,纤长的眼睫微颤,再望向宋鹤卿的时候,一脸无语。

    “原因呢?”

    “玄知太闹腾。”宋鹤卿说。

    姜郁有些疑惑,“什么意思?你们住一个院子,又不是一个房间。”

    宋鹤卿本无意说玄知,但姜郁显然得不到原因,不愿意随便安排人。

    “他夜间喜欢乱跑,抱着自己手中的花盆,说要找月光,竟然满院子,甚至在房顶上蹲着。”宋鹤卿抬手挡着刺眼的阳光,无奈地说。